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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得太直了,像在拼命撑住正在崩塌的情绪。
五分钟后,沉纪雯掐灭烟头,回身走进来。
沉时安坐在餐桌边看文件,桌上是一杯胡椒薄荷茶,热气还在缓缓冒着。
“阿姨还好?”他语气温淡,像是单纯寒暄。
她没走过去喝那茶,只坐到沙发上,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开口:
“你能不能不演了。”
他抬头,神情仍是惯常的平静。
“你早就在算计我,对吧?连合租也是你设计的。”
他没答。
气氛沉下去。
茶渐凉,空气里飘着胡椒的辛辣味。
他没有辩解,没有否认。
“我确实趁你最累的时候靠近你。”
他低下头,慢慢合上文件,“因为我知道,那是你唯一会放我进来的时候。”
“那你现在满意了?”她声音发紧,“我已经成你床上的人了,是不是比以前更听话,更好用了?”
沉时安站起身,绕过桌子,在她面前停下。
她仰头看他,像要开战。
可他没留给她发火的余地,也没给她任何台阶。
他只是看着她,低声说:“你今天晚上,为什么抽烟?”
沉纪雯一怔,随即垂下眼。
“你很少抽烟,”他说得很轻,“但今晚你抽了不少。”
她咬紧牙,没有说话。
他慢慢弯下腰,一只手握住她靠着的沙发背,更深地看进她的眼底。
“你今晚,太累了。累到一滴水就能压垮你。”
她猛地抬头:“所以你就趁机上我?因为我懦弱、放松、没有防备?”
“不是。”
他轻声,“因为你只有在这样的时候,才不把我推开。”
她看着他,眼中藏了太多话,但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只是那种强撑的、咬牙忍耐的神色,慢慢松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