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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夏油杰:双生骨科/看着我(2 / 3)

、她双生的恐惧难言。无数次她在深夜里、水池边与他共感,世界顿时恍惚。她自己的身影闪过去。

然后是属于他的世界的光怪陆离。

她于是不奇怪脚步声在门外不再平稳了。

极轻的箱体落地声之后,只有冗长的静寂。

姐。他近乎与自己低语,你会需要我保护你吗?

夏油杰坐在门边。政那惊愕地蹲下身去,少年的心跳近在咫尺。她的呼吸发颤。

从来都是你保护我的,政那。他像要说服自己,换我保护你不可以吗?

政那没有回答他,她的心脏与他在共振,他一定也感知到了。那些短信里的耳洞、新制服、新朋友、睥睨全都略过去。热度在身体里膨胀、大到遮挡她们的眼睛。

快要溢出来

我爱你。

我爱你。夏油杰突然说。

他说完,只把安静留给她。

政那却睁大眼,细索模模糊糊却又心惊肉跳地断开了。她无法理清一霎那哽在嗓间的窒息感来源于谁。她被荒唐地切割成好几片,每一片的情绪都热烈饱满、难以忍受地袭击她的躯体。

一个说:你再也不需要顾虑他的思想会融入你、他的情绪会感染你、他的渴望会一遍又一遍重塑你。

一个说:你刚刚失去了你灵魂的半身。

一个说:杀了他。

她霍然感觉到冰冷。

夏油杰打通了母亲的电话。他将额头抵住墙,长出一口气。妈,你现在在哪儿?在避难所吗?爸和政那有没有和你在一起?他不停发问,察觉到耳朵在抗拒任何一个否定回答。

这是东日本大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。夏油杰三天前和五条悟、硝子来到兵库执行任务,避开了震级强烈的地域,但他的心跳无可扼制得急促。他没有联系上政那,也曾试过不再用咒灵建立精神屏障。

漠然。

这就是他可以感受到的一切。一个的全然陌生的夏油政那。他的嘴唇发干。

好的,注意安全。我和老师待在一起的,没事政那?电话那头换了人,声音变得轻柔安定,他甚至意识到那人掩着鼻唇在说话。

夏油杰。政那说,我杀人了。好容易啊。

夏油杰直起身。四周并无人,远望见窗口边硝子在抽烟、打电话。最奇异的是他自己。他揉开眉头。他根本就没有愤怒,却在慌张。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。

你杀了多少?

15个。

尸体呢?

没有尸体。

我不明白。他觉得字句发烫,为什么?

你在问哪个啊?政那的笑声也很轻,我能做到,所以没有尸体;我杀他们,因为他们在我面前做恶心的事情。

都不是,政那。他稍微冷静下来,可依旧被细绳索束缚着意识,你不想要我保护你是吗?

去死吧。政那骂他。通话被挂断了。

那晚他不合时宜地做梦了。

他回游在对政那豪言壮语的那个短暂冬休。也许就是第二天,他在早餐时被父亲数落耳钉和校服,甚至仅是变长的发。他听得漫不经心,忽地注意到政那坐在他对面,神游天外。不习惯共感消失,他这么想,因他也是如此。

政那。他喊了一声,然后他们出现在被炉里,那是下午,政那正趴着读书。他离得极近,用着不变的姿势描摹她,而她望来的眼睛像翩飞的蝶翼。

他又唤了她的名字,她却听之不闻。她脸上如同凝固的专注将她们间的距离拉得很远,夜晚的岑寂蓦然降临。

他在跟着那只紫色蝴蝶走。

穿过镜子之后是发白的水汽、水波漾开的声音。他意识到这不是他自己的记忆。政那躺在浴缸里,看不见他,而他身后的镜子碎裂四飞。

另一只蝴蝶停留在水面上。

他明白了双生姐姐的沉默。她在说话,一直在说,可是他没听,他才是充耳不闻的人。腹部开始发痛、虚弱疲乏一齐浮上来。他捂住,在浴缸前蹲下身。

姐姐。

他的姐姐双眼微翕地倚靠着浴缸,手臂来回拨弄。波纹不断泛起,可那只虚幻的紫蝶一直落在那里,不时振动双翼,欲飞未飞。

他看着,将怯懦的手心停浮在水面之上。

潮湿、温热。

挽留、制止。

他想要喟叹,政那突然瞥来的目光却让他怔住。

他屏住呼吸。

他险些推开她独自挣扎。水下听见的是全然不同的世界、长发漂浮在他所能见的全部视野他和政那的。她赤裸的身体靠近他,像只海妖。她们在水下对视,那双眼睛只给他描绘了毁灭,他身体或是灵魂的毁灭。

他浑身浸得发热,醒来如同埋在浴日的热沙之下。腹部仍在酸麻,他不管不顾地跑向五条悟的房门口,迎面撞上了出门的好友。

昨天你说可以动用直升机回东京他理着混乱的思绪。

五条悟眨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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