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火焚烧整座村子,阿芳逃跑在烟雾之中,忽然一只手把她拽入柴房。
阿芳急着要呼喊。
却听见一道笑呵呵声,“妹妹,你们在玩躲猫猫吗?”
傻子顶着她砸伤的血,乐呵着笑。
阿芳警告道,“你闭嘴。”
傻子感受到被嫌弃,低头乖乖闭嘴。
阿芳又问 “你怎么开的锁。”
傻子立马抬头,“用的树枝。”
她又道,“闭嘴。”
傻子又立马闭上嘴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外面的人笑道:“小妞,我看见你的脚印了哦。”
阿芳低头,看向沾满泥土的鞋子,再次抬头时,土匪站在门口,看着他们。
“呦,找着了。”
傻子本能地扑进妹妹瘦小的怀里,“妹妹,我怕,那个人好可怕。”
阿芳恶心地推开傻子,“滚。”
“呦,原来是个对哥哥暴脾气的妹妹。”土匪搓着手走进,“虽说瘦了吧唧的,但眼睛生得水灵,快让大爷我好好疼你。”
强壮的男人掐住阿芳的肩,要扯她的衣裳,阿芳拼命挣扎。
傻子一见妹妹痛苦的表情,歪头思考一下,妹妹不像是在玩。
有人在欺负妹妹。
傻子冲过去,“你不许欺负妹妹。”
“死胖子滚开。”土匪一脚把他踹飞在墙上。
阿芳在慌乱之中,狠狠咬了口土匪的手臂,土匪吃痛,连忙抽手。
“哎哟我的手,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土匪抽出腰间的刀砍向阿芳,要死了吗?她看见刀不断落下,看见走马灯的一生,看见有个傻子笑着跑过来,血溅了她一脸。
傻子嘴角流出血,却还傻傻地笑着。
“妹妹……陪我玩泥巴好不好……”
只有玩泥巴的时候,妹妹才会叫他。
“阿娘说……妹妹会让我变聪明……那妹妹一定是仙女……可是妹妹不理我……”
他皱了皱眉,“妹妹……我好困啊……好痛好痛……”
“你这个傻子!”
阿芳怒哄道,推开傻子,傻子倒在地上不明所以,只是呆呆地望着血窟窿,唯有听见妹妹的哭声,他才抬头。
“哥哥……会乖的……妹妹笑……不哭……不要不理哥哥……”
傻子乐呵呵地笑着笑着没了声,睁着眼睛望着妹妹,嘴角还挂着笑,十分地天真。
豆大的泪珠不断落下,阿芳哭得泣不成声。
“真是一对情深的兄妹,爷这就让你们兄妹相见,再也不分开。”
土匪抄起刀,又要落下。
阿芳闭上眼,疼痛迟迟未来,她睁开眼,见土匪的脖子穿过一支箭。
他惊愕地转头,公羊似地沙哑嘶叫一声。
一个女子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弓箭,她轻轻喘着气,似是跑了许久。
林惊雨走进屋子,拽起阿芳,村子里四处是女子尖叫,像拽小鸡似的,拖拽着绑上手,关押在一起。
“姐姐,这下该怎么办。”
林惊雨望着火焰燃烧要倒塌的房子,她的脸被火光照得通红。
“阿芳,你信我吗?”
阿芳点头,“我信姐姐。”
林惊雨抹了把灰涂在彼此脸上,“我们根本逃不过,如若强行反抗只能换得一死,不如先顺着他们。”
她把身上的药分了她一半,“这是迷药,紧要关头可以试试。”
打完牌的侍卫有说有笑回到村子,望着一片大火与尸骸,傻了眼。
“发……发生了什么?”
“那……那个贵人的女眷呢?”
“这指定……死了?”
与此同时,天地一点明黄,无数火光摇晃,耀眼,铁骑声奔腾,卷起黄沙与黑夜相融。
“那是?”
玄旗上鎏金鹰纹卷着风肆意妄为。
“是黑鹰骑,一支秘密驯养的军队,全是死士,只听从一个人。”
侍卫看清了人,“是那个贵人。”
马背上,男人剑眉星目,如鹰般寒厉,凝视前方黑夜,山路崎岖颠簸,他手握缰绳,身姿挺正坐于马背之上,稳重不乱。
眼皮跳了跳,许是因为疲劳,为处理四分五裂的越国旧部,两派老顽固,以及那隐姓埋名逃匿的越国前朝小皇子,他三夜未睡,急着赶过来。
想来此刻,她应该睡了。
“殿下,您看前面。”
萧沂眉心一紧,眸中倒映一片火光,他抄起鞭子,驾着马加快速度,黑色的骏马,在狂风之中驰骋。
村口的侍卫慌忙跪在地上,马飞快地穿过身体两边,本以为逃过一劫,黑卫不言却通主人意,将二人带走。
小院倒是一片宁静,地上的人醒过来,揉着脑袋,“这怎么回事,被下药了?”
媒婆头痛欲裂,哎呦